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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亚历克斯·威廉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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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按:原文刊载于《纽约时报》,我翻译为中文。为了便于国内读者理解和接受,采取了意译的方式,把文章的背景全部改在了中国,人名也替换为中文名。请勿对号入座。)
几年以前,我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李大力,他在北京当编剧。回想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就仿佛是爱情喜剧电影里一见钟情的相亲场面,无非是没有那点“情”。我们带着各自的太太一起吃饭,友情突如其来,我们一见如故。
我们都喜欢张国荣的《风继续吹》,都爱《纵横四海》里的同一句台词,等到羊蝎子端上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可以做到你说上句,我接下句。弄得太太们不得不强行插话:“喂!两位好基友,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啊?”
看着李大力和他太太走向2号线地铁,我脑海里无来由地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和大力当年在大学就认识,他多半会成为我婚礼上的伴郎吧?
那是四年以前的事情了,从那以后我们已经聚过四次。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点朋友的意思,但又不完全是。我们彼此都想再加深一点友情,但是生活总在中间作梗。
我们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当你到了三四十岁,会有许多新面孔通过工作、孩子甚至是微博进入你的生活。但是真正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就是那种你在大学时代结识的老友,那种你危难时第一个想起来的好友,却越来越少了。
人到中年,四处逛荡的年少轻狂日子,像真心话大冒险一样的生活,都渐渐褪色。越来越紧张的日程表,事情轻重缓急的变化,都让人们对朋友的要求越来越挑剔。
无论你结交了多少朋友,一种宿命的感觉在你心头萦绕不散:你十几二十岁时候结交好友的那个阶段已经基本结束了。现在,你只能去结交一些点头之交,甚至只能称得上是熟人的人。
而一旦你遇到生活中的重大变故,比如说搬家或者离婚的时候,你就会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缺少朋友。
当这种感觉袭来时,赵珊珊几乎喘不过气。她是北京一家教育基金会的执行董事,几个月前刚从北京搬到上海。当她准备举办自己39岁生日晚会的时候,尽管她有857个QQ好友,509个微博粉丝,却发现根本凑不齐一桌客人。她说:“回想起人生中各个交友的阶段,发现我的大部分朋友是在高中时代和做第一份工作时结识的。”
罗高是一位在辽宁工作的心理医生,四十多岁离婚以后,他发现自己多年来一直把重心放在事业和家庭上,朋友们都淡出了他的通讯录。罗医生说:“突然之间老婆从全家福里消失不见,你发现自己面临前所未有的孤独。”现在,罗高已经56岁,他感叹说:“我就算是去学广场舞也不可能再去找个女人了,我更愿意认识几个老哥们儿,举起高粱酒,来,干一杯!”
北京大学心理学教授赵丽华在针对同龄人的研究中发现,人越接近中年,所结交的人也就越少,同时和既有的朋友之间的关系则变得更加密切。
她认为这是因为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枚闹钟,每到人生的某一关头,比如说进入30岁的时候,就会铃声大作。它提醒人们人生易逝,请停止四处交游,专注于此时此地。她说:“你会发现全心投入家庭上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因此,你不再有兴趣参加各种饭局和聚会,而是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孩子身上。”
在20世纪50年代,社会学家们提出了结交挚友的三个重要条件:1.亲密接触;2.经常性地不约而至;3.能让人放下戒备、彼此袒露心迹的场景。但是,随着社会外部环境的变化,要满足这三个条件已经越来越困难了。人民大学社会学系教授王千帆认为,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在大学时代里遇见了自己的终身好友。
在职场上,由于同事经常变更,人际之间的亲密关系难于维持。去年,热播剧《甄嬛传》的编剧流潋紫在该剧试播时遇见一位叫阿珍的女士,在工作中,她们走得很近。几乎没多久她们就知道了对方的饮食和健身习惯。当流潋紫想来一杯咖啡提神的时候,都不用她说,阿珍就递过来一杯。
“但是,试播工作一结束,没有了这种日复一日的接触,要保持亲密关系就很难了。”流潋紫说。她们现在也偶尔约个时间出来在三里屯喝上一杯汤力水,但是在789一起从下午一直漫步到晚上,再一头扎进南锣鼓巷酒吧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工作环境里因为竞争的关系而火花四射,所以人们学着在同僚面前隐藏自己的脆弱和怪异。王千帆教授说:“工作中的友谊总是带有一种交易的感觉,很难说什么时候社交才会告终,而真正的友谊得以开始。”
职场的升迁和薪水多寡也很麻烦。左小先生是一位住在北京宋庄的艺术家,他说:“如果你的朋友比你赚太多或者太少,都会让人觉得很怪。”最近,他邀请一对很有发展前景的夫妇进入他的圈子,但是很快朋友们因为这对夫妇谈钱成瘾而对他们厌恶不已。
左小说:“在我们的婚礼上,那些和这对夫妇坐在一起的朋友后来向我们抱怨说,这对夫妇老在问他们赚多少钱。赚得少的人觉得这个话题很不爽,而赚得差不多或者很多的人也觉得这么讨论收入让人很尴尬。”
一旦夫妻双方都彼此交往,挑战来得更快。一位女记者说:“和别人两口子交朋友,就像是复杂的排列组合。你不仅要担心别人的老婆是否喜欢你,还要担心别人的老公是否喜欢你,以及你老公是否喜欢他老婆,你老公是否喜欢他本人。”
不就以前,刚搬完家,她邀请丈夫的新同事夫妇来家里吃饭。但是对方的太太明显对她家装修了一半的房子和餐桌上的速冻饺子不感冒。安静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位太太一准是被哄着骗着才肯来,当她坐在我们的宜家凳子上的时候,活像是皇上家的格格屈尊进了一个寒窑。”
这两口子还没吃水果就闪人了。第二天上班,对方丈夫抱歉说是因为妻子昨天太累。“不用说,我们肯定是不会再和他们吃饭了。”安静这么说。
如果加进孩子会让这笔糊涂账更难算。突然之间,你被一个由家长组成的新朋友圈所包围,可是这个圈子的情感纽带最多也就能算是聊胜于无。就像相声演员郭德纲在一场演出里说的那样:“我一整天和一帮带着孩子的孙子待在一起,但我不会跟这帮孙子组饭局,因为不是我想认识这帮孙子,是孩子们黏在了一块儿。他们为什么在一起,那是没溜儿的事儿,纯就是因为都是小孩儿。”
甚至当家长发展出了彼此之间的情感纽带,这种友谊的结果也是脆弱的,它屈从于孩子们的心血来潮。
44岁的贝志城是北京市的一名地产商人,他和他的太太与另一对家长由于孩子们的关系成为朋友,当时,两家的孩子都还是好朋友。但是,后来孩子们绝交了。当两家人决定在院子里一起烤串的时候,贝先生的儿子问:“我能让我的其他朋友来吗?”
外部因素不是唯一的障碍。人过三十,人们经历了交友心态上的转变。早年间的自我发现变成了自知之明,所以你选择自己周围的朋友更挑剔了。2004年出版的《土豪的危机:成年后如何交朋友》一书的作者马伯庸说:“年轻时交朋友,只是因为一杯青岛纯生就可以上桌,而成年以后,我们的桌子抬高了很多。”
控制癖、公主病、自大狂,这样人都不再适合成为朋友。
现居香港的战略投资顾问冯唐先生甚至开发出一套好玩的百分制朋友打分表,100分是最好的朋友。当新朋友表现得让他讨厌或者没有忠诚度时,冯先生就在心里为他扣分。他说,十次里有九次,新朋友最终只能得到30分到60分然后滚蛋,也就比熟人好一点点。
冯唐说:“你遇见个不错的人,但是一旦他们一次不回电话,掉到90分。两次,立即50分。如果认识的第一个月里就迟到,再扣10分。不过,也有人因为言行得当而得到加分。”
受既往的经验影响,人们越发对友谊有了宿命论的看法。
宁财神说:“当你还年轻的时候,你会更严肃地去定义什么人是你真正的朋友。我对于友谊的看法来自电影《英雄本色》和《纵横四海》。好兄弟,讲义气,朋友如手足,如果做不到完全忠诚就意味着绝交。而等我成年以后,这种想法变得不现实了。”
到了人生的这个阶段,你已经遭遇过许多令人厌倦甚至是失败的人际关系,开始努力承担起责任,认真经营工作、家庭和既有朋友的关系。所以,你对倾心结交新朋友这件事变得更加小心谨慎。38岁的宁财神说:“你更加了解人的缺点,也对自己让人失望的那一面看得更清楚。”
他总结说:“我对什么是真朋友的标准从来没有变过,只是使用‘朋友’两个字的时候更加宽松一些。现在要交一个真正的朋友,好兄弟那样的朋友,实在是太难了。”
另外一部分人,比如李开复,采取了降低交友期待值的办法。李开复说:“我找到了极为有效的交友方法,找到不同的人来满足不同的交友需求。我有一个酒友,一个书友,一个育儿之交,几个球友和一个锻炼身体的朋友。比起精疲力竭地寻找新朋友,这种方式更容易填补生活中的空虚。”
还有的人从友情的谷底爬起,倒拨时钟,回到他们20多岁时忙得喘不过气的社交生活。
王小山是一家电台的总监,30多岁北漂到北京。到了北京之后他觉得如此孤独,以至于经常带着自己的猫去朝阳公园散步,希望能搭上什么人聊聊,结果只是收获了一堆“你丫有病啊”的目光。于是,他决定创建一个北京社交网络,通过组织人们观看国安队比赛和红酒品鉴会来交友。现在,这个组织拥有2000名成员,大部分都年过三十,王先生把其中的200多人视为好友。
想走出第一步的确需要勇气。”王小山说,“我希望我能让他们在这件事上容易一点,毕竟,我经历过。”
秉承王小山的这种精神,我最近给大力打了个电话,我们打趣说都忙得实在没法子出来混,然后约好下次一起吃饭。
我知道,那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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